厦门种植牙陈松福医生专访“未来种植手术的很大一部分会被机器人代替”

  种一颗牙到底花多少钱合适？“我跑了几家口腔诊所，被搞得一头雾水，从几千到几万的都有”。８月２０日，在厦门准备种植牙的５４岁金先生对小编感叹，“真不知道该怎么选了，种植体有进口的有国产的，价格也都不一样”。“外面经常在打折，但是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水太深了！”

  图片来源于网络

  小编在朋友的引荐下结识了一位种植牙科医生，并预约了一天特殊的专访。得到许可，我们能够第一次深入到诊所内部，近距离参观一台种植手术，同时也记录了一位种植牙医生真实的一天。

  本期专访医生

  早上８：４５

  约定了９点开始一天的记录，我提前１５分钟到达诊所，陈医生已经开始准备今天９点１０分的第一场手术。我们约定的是一天的跟踪记录，力求真实反映医生的工作状态，所以事先没有约定特定的采访时间。陈医生发现了我，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工作了。

  （后来得知，陈医生每次手术前都会通过电脑过一遍患者资料，在脑海中进行一次“模拟手术”，此时任何人都不被允许打扰他。）

  模拟手术

  早上９：００

  助手已经完成了手术室的所有准备，另一个医生在与患者进行术前注意事项的最后确认。

  “主任，手术室已经准备完毕”，诊所里的其他助手称呼他为“陈主任”他是这家连锁机构种植科的带头人。此时陈医生已经换上了全套手术服。“每次手术前我会提前５分钟到手术室，确保所有准备工作都到位我才放心”陈医生和我说。

  由于手术要求全程无菌，我在手术结束前被禁止进入手术室内。同时，为了保护患者隐私，我也被要求不得拍摄患者的面部。

  一边前往手术室，一边再核对细节

  早上９：１０

  这台种植手术的难度较大，这是场需要全体医疗成员参与的手术。一共需要种植４颗植体的半口种植手术，患者对美学修复的要求很高，而且要求当天就要完成戴牙。

  手术室里除了陈医生，还有３名医务助手，陈医生是这场手术的主诊医生，一名助手配合陈医生进行手术，另一名则负责记录手术过程并全程拍照记录，还有一位护士则被允许进出手术室传递器械。

  （手术过程中为了避免细菌感染，手术室内操作的人员是被禁止随意进出手术室的。）

  第一场手术中，只能再窗外观察

  早上９：１５

  手术预计需要８０分钟，趁着等候的时间，我决定参观一下诊所。手术室在接诊区的最里间，往外走还有四位患者在其他诊室治疗。诊所目测有一千平，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是接待区，二楼是开放的候诊区和治疗区，整体色调是简约的黑白灰，和我见过的其他诊所都很不一样。

  精心设计的候诊区

  １０：００

  由于被提前授权，二楼的一位接待人员主动邀请我参观了他们的“数字化美学牙齿加工中心”。这是间差不多４０平方的房间，摆着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设备。

  “我们这里大多数种植手术，都已经可以实现２小时戴牙了”助理给我演示用于制作牙齿的切削设备机。

  工作中的切削设备，今年德国引进

  １１：００

  第一台手术结束，他们已经离开手术室，陈医生正在进行总结。我被允许短暂地进入到手术室内。不一会助手进到手术室收拾器械，下午还有一场种植手术，需要种２颗植体。现在需要对手术室进行全方位的消毒。

  与助手总结手术的细节

  １１：１０

  陈医生喝了杯水调整一下，回到办公室。我试图要开始采访，此时助手带着第二位患者进来，我的采访不得不继续延迟。后来才知道，由于第一场手术比预期晚了１０分钟，原计划１０分钟医生休息时间被迫取消。

  匆匆返回办公室

  １２：１５

  上午工作结束。陈医生邀请我到休息室进餐，他自己带了餐盒，安排助手帮我喊了一份盒饭。我注意到陈医生的饭量很少，“一般感觉不饿的话，能少吃的话尽量少吃，吃太多怕下午手术时犯困，特别是重大手术。”

  很简单的午餐

  １２：３５

  我被邀请到陈主任办公室，我们进行了第一次交流对话。

  “现在种植牙的门槛越来越低，但新的技术每天都在更新，真正的难点在保持技术的持续更新”

  “这几台设备都是这两年采购的，它们协助我开展新的种植技术，不过估计再过１、２年又要被更新淘汰了”

  “现在每年都要出去和同行交流，今年半年时间已经飞了９个城市，最远的去了美国哈佛牙科学院（一个为期２０天的学者访问项目），有时候去交流是被逼的，技术进步得太快了”

  “技术再发展下去，未来种植手术的很大一部分会被机器人代替”。

  交流的内容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对“数字化种植”很感兴趣。为了恢复精神，１３点一到医生们便要开始午休，我们的采访再次被中止。

  陈医生在展示哈佛访问学者的纪念旗帜

  １４：１０

  诊室又再次忙碌起来，大家开始准备下午的接诊。陈医生今天的第二台手术要开始了。这场手术需要植入２个植体，预计需要４５分钟。

  为第二场手术做准备

  １５：００

  手术结束了，陈医生走出手术室。长长得舒了一口气。回忆手术时，他说了一个词：谨小慎微。即使有１０余年种植经验，他对手术依然怀着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

  手术结束，脱下手术服

  １６：００

  陈医生下午接诊的第三位患者是文章开头５４岁的金先生，金先生是通过朋友介绍慕名找到陈医生，这是他咨询过的第三个种植医生，种植牙的价格对他来说可能有些负担，见到陈医生前他和我进行了一番抱怨。

  这里的初诊流程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团队成员首先试图把患者所有口腔情况通过各种设备完全复制到电脑上，金先生在见到陈医生前被安排拍摄了口腔ＣＴ（一种可以３维查看骨头和牙齿的设备），ｉＴｅｒｏ（口腔３Ｄ扫描），口内摄影和面部摄影（通过单反相机拍摄）等检查，陈医生进行的口腔检查似乎只是复核确保数据采集的真实性。之后的方案设计和沟通，全程是在电脑前通过采集的影像和数据完成的，他们称之为“数字化种植方案设计”。显然，金先生有被此打动，告知我会认真考虑医生给予的方案。

  扫描出来的口腔３Ｄ图像

  １７：１０

  早上第一台手术的患者则要开始戴牙修复了。“一般来说，牙冠做好后是可以直接戴的，但是，陈医生经常会在戴牙的时候进行二次手工精调，经过精调的牙齿戴起来会更舒适。”陈医生拿着磨头在义齿的一个位置上轻轻磨擦，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进行精细调整

  １８：３０

  过了医生下班的时间，陈医生还在接待复诊，这是今天的第八个患者。陈医生家人来电询问到家时间，只能让助手帮忙接听告知会推迟下班。诊室里依然在忙碌。预计还需要３０分钟。

  今天最后一个患者

  晚上１９：００

  送走最后一位患者，陈医生准备下班了，和同事们道别后，陈医生走出了诊所，护士还在消毒。一天的记录也到此结束。

  一天治疗结束，还需要进行消毒。为明天做准备

  陈松福医生的采访时刻

  小编：大家都说种植牙现在的收费不合理，太贵了，陈医生您怎么看？

  陈医生：现在很多人拿最便宜国产的一款种植体采购价格来对比种植手术整体的收费，实际上这是不合适的，我们提供的是一整个方案，手术，后期维护，远期维护的缺牙整体解决方案。就好比一个人骨头断了需要打入钛合金骨钉，用材料费用衡量整体手术费用是否合适呢？

  一个优秀的种植牙医生至少需要１０年的经验积累，同时继续学习也非常重要。现在我每年都要出去和同行交流，今年半年时间已经飞了９个城市，最远的去了美国哈佛牙科学院，有时候去交流是被逼的，技术进步得太快了。设备淘汰更新的速度更快。

  如果按欧美先进国家口腔医疗的价格，现在我们用的是同样的植体同样的设备，我们种植牙的定价依旧低得多，人工成本才是主要的成本。

  小编：都说种植的水太深了，那么如何去选择种植植体，种植方案呢？

  陈医生：方案是医生做的，我觉得选择医生才是核心，种植的核心是医生这点我要再强调一下。如果没办法判定医生的资质，三甲专科医院是个不错的选择，各方面都有保障。

  我都会建议患者多比较，毕竟种植牙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不小的开支，需要谨慎一些。通过二至三家的对比，一般就有数了。

  不要只对比价格，我们采购过的植体最低的和最高的差了５、６倍，但是一些我不认可的现在都被我列入黑名单了。

  小编：我看您一天工作时长也不短，您能说说这份工作有给您带来什么困扰吗？

  陈医生：十个医生９个腰有问题。以前再深圳的时候，几乎每周末都会踢足球，到厦门闲置久了，就觉得开始腰疼了。也因为这个职业，会少了很多陪伴家人和孩子的时间。

  小编：您可以谈谈您对未来的规划吗？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陈医生：技术再发展下去，未来种植手术的很大一部分会被机器人代替。技术一定是不断更新的，必须持续更新知识储备，包括现在越来越成熟的数字化种植。

  当然世界上还有很多相关的种植牙研究在继续，在探索技术的革新。至于我自己，更多的还是希望能多一些时间陪家人，承诺孩子的每年带他们出去旅行也都能实现。

  这就是一位种植牙医生的真实一天。

  感谢陈松福医生接受我的采访，附上陈医生助手的联系方式。

  他们团队定期会更新种植技术的发展，需要的可以进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