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ICT行业中,数字人才主要集中在制造、金融、消费品、公司服务四大行业,除公司服务外,中国城市的数字人才在剩余三大行业均有较高的占比。比如,制造业数字人才占比最高的五大城市依次为苏州、慕尼黑、上海、深圳、南京;香港位列金融业数字人才占比最高的五大城市之首;消费品行业数字人才占比最高的五大城市包括深圳、广州、米兰、香港、巴塞罗那。 分区域来看,欧洲在公司服务业数字人才占比中表现亮眼;北美数字人才在不同行业比较分散,体现出数字化转型的多元化发展趋势;亚太地区数字人才在制造、金融、消费品三大行业分布较多。 中国城市数字人才的代表技能以数字技能为主,产业技能不足,颠覆性数字技能尚有发展空间 以中国和印度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城市数字人才的技能中,数字技能代表性最高,反映出数字经济在新兴经济体的蓬勃发展态势。这一点在中国一线城市尤为明显,比如,北京的典型技能分别是开发工具、计算机硬件、动画、数字营销、计算机网络,上海排在前五的技能依次计算机硬件、制造运营、电子学、数字营销、外语,数字技能在两大城市均具有非常高的代表性。 在世界其他地区,不同城市数字人才的技能差异较为明显。报告显示,北美地区城市代表性技能以产业技能(如房地产、建筑工程、医疗管理等)为主,数字技能排名相对靠后;欧洲和其他亚太发达地区城市(包括中国香港、新加坡、阿联酋、悉尼)代表性技能既包括数字技能,也包括产业、商业和软技能等非数字技能。这从另外一面反映在这些发达地区,数字化转型已经深入到各行各业。 同时,随着新一代科技革命的不断深入,那些将为数字时代创造新的场景的颠覆性数字技能正日渐成为推动深度数字化转型的核心力量。在全球31个城市中,美国旧金山湾区和印度班加罗尔在颠覆性技能的渗透率相对较高,它们在材料科学、人工智能等多个领域均处于全球引领地位。 阿联酋、新加坡、上海、巴黎、慕尼黑、伦敦、纽约、波士顿、柏林、巴塞罗那等处于第二梯队,在单个(或少数几个)颠覆性技能领域具有突出的人才优势。例如,新加坡的材料科学、机器人、基因工程,上海的材料科学、纳米技术和机器人,巴黎的材料科学和航空航天工程等技能具有较强的人才优势。 从总体上来看,中国城市在颠覆性数字技能方面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目前中国城市在颠覆性技能渗透率上的排名依然落后于大多数北美城市、欧洲城市和印度班加罗尔。因此,未来在颠覆性技能领域进行更多的投入将是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最有力的突破口。 这意味着,在这样充满挑战与机遇的环境中,一方面需要加速培养大量新一代的数字人才,加强海内外人才交流,与此同时,可以重点突破一些颠覆性的技术领域,提高在高精尖领域的科研投入。 此外,颠覆性数字技能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需要提升基础研发的能力,从而反过来促进基础科学领域颠覆性的创新。这不仅需要政府的投入,也需要政策和措施鼓励企业和社会资本进入基础研究当中,构建多元化投入机制。 欧洲数字人才近半数流向亚太,深圳位列全球吸引力城市前五,上海是国内数字人才流动枢纽 报告对全球数字人才的流动路径进行深入分析。在研究的31个重点城市中,对全球数字人才吸引力前五的城市依次是都柏林、柏林、新加坡、深圳、米兰,整体上欧洲城市和亚太城市居于前列。同时,北京、南京、广州、芝加哥、波士顿五个城市处于净流出状态。 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北京是数字人才净流出的城市,这与北京的产业布局有一定关联。北京的产业主要集中在ICT产业这类数字产业,制造业、机器人等传统产业中的数字人才大都迁往了长三角地区和珠三角地区。 从数字人才流动量来看,班加罗尔、阿联酋、新加坡、旧金山湾区、纽约是全球数字人才流动中心枢纽,中国的数字人才流动中心枢纽则是上海。 此外,从世界各区域内部和区域之间的数字人才流动规模来看,北美和亚太数字人才主要偏向于内部流动,欧洲有近半数的数字人才流向亚太,这也间接表明亚太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活力。 数字技术深刻改变了社会的生产生活方式,极大推动了经济发展的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和动力变革,数字人才的重要性也越来越高。根据本次报告,可以清晰看出,数字人才已经渗透到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并逐渐形成规模优势。 作为新兴经济体,中国具有发展数字经济的有利条件,在全球数字人才流动中,以中国为代表的亚太地区对人才吸引力也逐渐提升。未来,中国需要全力打造更有利于数字人才发展的整体环境,尤其是促进数字人才向传统行业流动,提升传统行业人才的数字技能,同时在突破性的关键科技领域投入更多的资源,加强基础性科学研究,进一步提升颠覆性数字创新能力。